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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🍕】(你×陆逊)旬休

*代号鸢,GB向,第二人称

*故事线在陆逊为救广陵王烧毁艨艟后

*有口/酒后等要素提及

*有某亲哥和某阴暗小叔客串

 

试阅:向来童男子的第一次都如临大敌,何况陆逊此等持正端方之人,他喉结滚一滚,两颊生赤,在榻边干站着,状若新妇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


 

1.

你携使往江东拜访,艨艟巨舰,造价千金,非陆逊一文秘官可负担之数,况且他贸然烧毁,实则是为救你于危难境地,于情于理,都该由你补上这个窟窿。

 


孙策向来与陆逊不睦,此番损毁艨艟,借势令其革职思过,除却每日给仲谋上课之外,不许参予军中要务。

 


陆逊夙兴夜寐惯了,甫一闲暇,且还是代罪,真比要了他命还难受。你为帮他早日脱困,往那一帮江东旧识送礼打点,叫其帮在孙策面前说好话。赠尚香两个翠玉扳指,并一张犀角彤弓,送鲁肃两对鸳鸯戏水的梅瓶,给吕蒙一沓寿春城最好酒楼的餐券。

 


自然,没忘记你那位人在江东心亦在江东的便宜兄长,捧之以两台焦尾古琴。

 


周瑜抚琴,音色清脆,如山涧鸟鸣,极满意,笑道:“你不送,我亦替伯言说话,我军中无他,如少百人缺矣。”

 


你被人摆了一道,白白搭进去百金之数,叹气,“既然如此,阿兄将琴还我。”

 


他颇显塑料兄妹情,护住琴轸,“岂有送礼再要回去的道理。”

 


你气得眼皮跳,坐人面前,坦然,“你收着也行,借我三仓粮草,要不用还的那种,不然这事情没完!仔细我往伯符跟前参你收受贿赂。”

 


你拿了那三仓粮草的凭条出来,对着光一再打量,瞧见上头落款朱红的「公瑾」印绶,心满意足—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那两尾古琴其实是赝品。

 


时值夏初,寿春胜景依旧,水道河渠里满是乌榜渔舟,摇过半江水暖。孙权平日读书的学塾便紧挨着孙府建起,一进小院落,正面五间白墙灰瓦轩屋。

 


庭中草木蓊郁,紫薇花正盛,你隐隐听闻有读书声,透过那轩窗,见陆逊给仲谋讲课,正说到:“无论习何等业,切不可有粗浮心”。

 


你起玩心,隐匿那淡紫轻雾的花阴中,挟一片花叶,抟揉小丸,自窗畔投射入,刚巧砸中少年眉心。

 


仲谋转头,见你立在花荫中,周身流丽,笑意款款,一时竟脸红。

 


陆逊摇头叹气,“尔心已不在书中,罢了,先放你出去一阵。”

 


少年夺门出,至你面前,其实攒了许多话,偏偏耻于叫你窥探他内心,故作老成,“见过殿下,此来江东何故?”

 


你笑一声,上手揉搓他额发,发觉少年人身子挺拔,旬月不见,又颀长些许,已比你高出一寸余。

 


“有公干,怎么,不愿我来。”

 


“不是。”他摇头,俯身拥住你,埋入你颈窝,蹭了蹭,隔着你肩上衣料咬了一口,不满道,“你又是先寻过兄长后,才来见我。”

 


陆逊其人,于公务有呕心沥血的热度,但对江东各种开放的男女关系,向来只存一副各家自扫门前雪的冷傲,即便撞见好几次你拐带他那良家少男的学生,也只当闻所未闻。

 


孙权在此处黏黏糊糊地同你说小话,他便远远站在书轩门口,默念非礼勿视。


 

你越过孙权的肩头看他,他却骤然躲开你的眸光,你发觉他自革职降罪,人似乎都比往日清瘦些许,宽袍长袖,凭栏而立,衣袂飘飞,似乎成为下一瞬便要御风而去。

 


你同少年叙了几句闲话,便放他回去上课,比及今日课业都讲完了,他惯例回孙府,踟蹰着收拾书简,眼睛时不时瞟你,心事呼之欲出,

 


你笑道,“我今日不在府上住,你先回去,我从广陵给你带了两只吊睛白额的小虎崽子,养在笼里,叫人送你院中了。”

 


一听虎崽,孙权两眼放光,跑着去了,陆逊也欲离身,却被你叫住。

 


“今日完课,照例应是旬休①,你上哪去?”

 


陆逊颔首,“我向来不旬休,也一如往常处理公务。”

 


“你如今革职,哪里来的公务,且随我去散散心,不然每日都对着这几册书,闷都要闷出病来,”你挑眉,“不然,我便寻仲谋去了。”

 


陆逊眸中笑意莞尔,如一池风起,白蘋花隐隐绰绰,“殿下是激我。”

 


你登时拔剑,剑光携寒芒至他颈子,咫尺不足半寸,他未曾想你如此行事,惊得眸光乱颤。

 


“这才是激你。”你道。

 


尔后收剑,朗然而笑,“我是在邀你,伯言。”

 

 

 

2.

寿春城北燕雀里,有清净寺

 


孙策治江东,最恨怪力乱神之物,传令毁山门、拆佛像,不许信这些神佛。恙令如此,那清净寺仍炙手可热,他拆一回,百户民众凑钱再修一回。

 


那寺庙香火繁盛,莲池与长廊处开阔,摆摊设贩者众。有售杂耍百戏者,文玩书简者,零嘴小食者,俨然一副热闹市集样。更有郡中公子王侯,聚众来此赋诗作画,酬对辞赋,山门粉壁白墙上,悉为唱和的乐府词曲。

 

站在山门前,望着熙熙攘攘人群,陆逊颇为踌躇,摇头道,“略有不便,殿下,江东一应军中和官中人士,不得拜佛信教,更不许出入此等场所。”

 


你笑他迂腐,“你都叫人家革职查办,如今还需守他们的规矩?”说着挟裹他胳膊,硬生生拉进庙去。

 


进了山门,见五色光明,照於堂宇,三阁并列,其中神胎塑像俱以泥金妆饰,做工之妙,如神佛亲临。再往里走,大雄宝殿中有座四五丈高的释迦佛,以大白檀香树雕刻,周身彩衣宝裘,庄严肃穆,不可逼视。

 


殿外一老翁,张摊卖糖画,画人物与山水,极尽惟妙惟肖之能。陆逊眼光不由得往那摊上飘,又因那坛子周遭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稚子,不好上前。

 


你失笑,“若想要,我替你买来。”

 


旋即掷给那老翁百钱,请他依着你与陆逊的模样画两个出来。

 


那老翁鬓发虽白,手上动作如疾,不到半炷香已将糖画浇筑而成,一个画你,一个画陆逊,竹签穿就,糖浆赤红,金光熠熠。

 


你给他画着你的那一个,自己吃他的,已经将糖画陆逊的耳朵咬下来了,却见他仍愣在当地发呆。

 


陆逊彼年将及弱冠,在江东人风评里,是貌若良玉、形容秀雅的翩翩公子,捧着那糖画时,却如同变回孩子,小心翼翼,眼底雀跃,只是不肯下嘴。

 


“怎么不吃?一会儿天热,该化了。”

 


“我幼时最喜这些小玩意儿,康祖父见了,总买给我与绩儿,”他谈起昔年祖父宠溺,眼底盈盈布开水光,“只是那时贪嘴,得了糖画,两三下便吃个干净,如今想来,若是当时知晓与康祖父终有一别,合该慢慢吃才好。”

 


“你吃完问我要就是了,”你温声,将手里那个也塞给他,“两个都给你,你吃多少我给你买多少,把那摊子包下来都成。”

 


他闻言眸光微颤,颔首抿了抿唇,似要说什么,耳尖却红起来。

 


游兴半日,已近日暮,清净寺有大斋堂,可容五百余人共同用餐,素斋清淡爽口,有山野清气,是城中颇负盛名的饮食消磨地。

 


陆逊不喜人多,且夏日里,聚在斋堂中易生炎热,你便将你名帖交给沙弥带入,片刻住持亲迎,躬身施礼,将你二人领上飞廊。

 


所谓飞廊,便是寺庙的亭台楼阁之间,为了连接,以木质架廊离开地面,经由空中行走,可到许多常人不可到之处。

 


飞廊通往为贵客设斋的香积厨,屋室宽广明亮,内外间以屏风隔开,你与陆逊入座,片刻抬来食案,案上青藿饭,玉糁羹,鲜煨竹笋,槐叶冷淘,什锦豆腐,并一味佐餐的茉莉白花糕。

 


又有两个小沙弥端来炭盆、风炉、铁叉和铁丝蒙子,铁叉上半只油脂甘郁的烧羊。

 


陆逊诧异,动了又动那烤羊,方觉不是假的,惊奇道,“寺院竟有荤腥。”

 


你见怪不怪,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难不成那些公子王孙到此,真成了吃草的兔子?”

 


陆逊是文官,只精法条律令之事,烹羊宰牛实在是难为他,你看他那笨拙持刀的样子,几番都不得起色,忙喝住他,“你待着就是了,仔细割了手。”

 


他果真停手,在你身侧,托腮盯着你取刀斫肉,一副等着投喂的样子,笑道,“原以为殿下要带我去风月地,不成想却来寺中一逛,还得殿下亲手炙肉,确也有趣。”

 


你哼一声,“倒是想带你去花楼,领略领略何为醉生梦死,一掷千金,但又怕你这小古板前脚进去,后脚出来便要羞愤自尽,岂不成了本王的罪过。”

 


他听见那花楼二字便不悦,肃穆道,“秦楼楚馆,本不是君子处所,大好年岁,偏要沉迷于笙歌曼舞,真是…唔…”

 


“吃吧,肉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
 


你夹起一块外酥里软的炙羊肉,沾了韭花和姜茸,硬生生塞进他嘴里。

 


你二人箕踞而坐,相隔不过咫尺,陆逊经了一番游赏,心下松快,已将之前艨艟与降职忘个七七八八,说笑谈论间,离得越近,比及他反应,已快贴在你身上。

 


他倏得涨红脸儿,急急后撤,道,“伯言轻慢殿下,还请殿下赎罪。”

 


你拉住人衣角,将他复又揽回怀中,轻笑一声:“有何轻慢?睹貌而相悦者,人之情也。”

 


你往他颈窝落吻,白皙修长的一截雪肌,片刻留下红痕与牙印,陆逊身子抖个不住,喉间却溢出一声舒舒坦坦的轻哼。

 


“绣衣楼在寿春亦有别业,你今晚同我过去?”

 


陆逊窘得不敢看你,指尖攥住你袖子,紧了紧,却没说什么。

 


你逗他,故作压抑,“难不成伯言想在此处,庄严清境,神佛面前,竟行淫/邪之事耶?”


 

“没有的事!”

 

 

3.


东市有一油酱杂货铺,门脸中等,平平无奇,行至后堂,方觉别有洞天,场面登时开阔,如王府后苑,此为绣衣楼在寿春的据点之一。

 


此处仆役下人都是楼中精干细作,行事心细如发。分工有序,有替陆逊烧澡水者,替他送寝衣者,亦有替他备衾褥者。除却例行询问,竟是一言不发。

 


他沐浴完出来,散发及腰,只着松垮的白絺睡袍,肌理间有蔷薇水和豆蔻粉香气。你已在榻上闲坐等他。

 


向来童男子的第一次都如临大敌,何况陆逊此等持正端方之人,他喉结滚一滚,两颊生赤,在榻边干站着,状若新妇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

 


你瞧着好笑,宽慰他:“伯言若是觉得拘谨,我叫他们温一壶酒来,喝两盅大抵好些。”

 


你起身去外间吩咐人暖酒,手下们会错意,以为你有霸王硬上弓之心,殷勤道,“畅情散上月用完了,这月还没来得及买新的,不过有往日常备的蒙汗药,楼主使这个,也是一样的。”

 


你汗颜,“本王在尔等眼中如此不堪否?”

 


众人闻言,轰然笑起来,有一个胆大些,先开口:楼主忘了,上回也是休沐日,带回那位姓贾的公子,他有腿疾,说怕他痛,便给他略吃了几毫畅情散。


片刻后仆役捧几案入,案上一细颈的白玉提梁壶,两个翡翠爵,酒色深红,甘甜醇厚,有花果汁液微酸。

 


你先替陆逊斟一盏,还未及嘱咐他慢点喝,虽是葡萄酿,喝快了也是要上头的。他已自举起两杯,仰脖便直饮,不待你劝阻,又是咣咣两杯。

 


他本就是不胜酒力之辈,大半壶下去,酒劲四散,如春风骀荡,登时软倒身子,面上如粉霞云卷。

 


这会子倒是胆大了,倾身歪在你怀中,以手环住你脖颈,眼波流媚,翻来覆去地唤,殿下。

 


殿下,殿下,殿下。


(使用魔法)

------FIN---------

一点点注释:①旬休:古代官员的休息日,又叫旬假。

一点点题外话:本文又名《如何拯救996打工人》


我总是抽中陆逊的礼物,他的好感度刷得最快,然后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点,他3000好感度以下的语音是,“公务繁忙,有什么请殿下快点说”,但是3000以上就会变成,他特意向周瑜请了一天假,来广陵见你。


真的好磕,毕竟我最喜欢欺负这种看似一本正经的小闷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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